苗健:瀚高软件将会成为令人骄傲的济南名片!

来源: 云巴巴 2020-02-28 15:16:03

【瀚高基础软件股份有限公司,是中国基础软件先行者,其产品在商务、档案、征信、国土以及金融、教育、制造、能源、交通、军工等众多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核心领域和重大工程中都得到成功应用。在赢者通吃的领域,他以“振兴民族基础软件”为使命,只为成就一个团队的家国梦想,用开源软件的商业版本改变中国基础软件产业格局,瀚高给出基础软件国产品牌替代的正确打开方式。 909记者郭慧对话瀚高基础软件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苗健,正在进行。】

2020对瀚高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在董事长苗健的规划里,这一年,他要建设西安、南京、杭州、沈阳等近十家子公司;人员规模从四百扩增到六百,销售额要翻倍,预计突破2.5亿,向实现国产数据库市场占有率第一的目标更进一步。而所有这些,都随着武汉新冠肺炎疫情的蔓延而变数增大,但他与团队已经习惯于在任何境况下敏锐发现动向,寻求新的突破。包括在二月十号上午接受我们采访的前一刻:
【苗健:今天早晨我一起来,就给我们北美研发中心的负责人打电话,说目前国内疫情现在还是挺严峻的,而且短期之内看不到大家一直在谈的那个拐点,包括我们产业上受到冲击也很大,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去应对目前的客户需求,有哪些比较好的产品、比较好的思路,我们可以去借鉴和尝试。疫情期间不提倡出门,很多人发朋友圈说多么难熬,但是对我来讲过得很充实,我们高管团队也过得很充实,我们有很多创新。繁忙有序的网络会议中,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具备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尽管一家公司的发展轨迹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比如突发事件、市场规律、政治气候、经济波动——但最重要的无疑是领导者的视野和决策能力,在这一点上苗健已经赢得了核心团队以及投资人的绝对信任,虽然这并不容易。苗健介绍说,所谓数据库软件,跟操作系统、办公软件和中间件等同属于基础软件,在信息系统中起着基础性、平台性作用。近二十年,流行全世界的数据库管理系统包括Oracle,以及IBM和微软公司旗下的产品,都来自积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全球巨头,苗健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基础软件领域做销售工作,02年开始创业,很顺利的收获了他的第一桶金,05年他注册成立瀚高,做上述知名数据库软件的第三方运维等业务,作为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每年有大几百万的收入,日子过的很是不错,直到2009年,他宣布要凭一己之力进入国产数据库研发领域:
【苗健:因为基础软件的通用性强,所以说它的整个复制能力非常强,这种零和规则就导致只允许第一和第二家公司存在,其他公司规模就非常小了,这也是说起操作系统,除了windows,大家几乎不知道还有其他公司的存在,这也是微软十多年来频频获得全球市值第一公司的主要原因,你想从零去替换他,你就知道难度会是多么的大。
记者:咱瀚高主要是侧重对数据库产品。
苗健:数据库实际上跟操作系统是一类产品,全球排名第一位的数据库就是Oracle,这家公司一度在市值上超过微软,现在大概市值2000多亿美金,在数据库领域单单这一家公司在中国市场占有率超过70%,这是非常垄断的一个产品,也就意味着整个生态链和产业链当中,利润都会留在最垄断的地方,所以说你会觉得特别难受,这种情况下,我们在09年的时候萌发了这样一个念头,就是我们想做一个自己的产品,中间有很多的故事不一一细说了,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我们受到很多像中美贸易战这样的类似不公平待遇。
记者:现在是不是还有一些公司仍然在受着那样的一些待遇吗?
苗健:当然,非常多,我是最早进行转型的,我们目前为止也是中国唯一一家从事基础数据库产品研发和市场化的民营企业,实际上09年之前瀚高做的也很好,每年营收、利润各方面指标都很好。
记者:你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苗健: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取决于个人对它的理解,第一就是要回到一个比较人性的问题,就是说一个人挣多少钱才是够?你活着的价值、意义是什么?举个例子,比如说中国很多宝马、奔驰4S店的老板都很有钱,但是有几个李书福呢,只有一个李书福能去制造车,能去买沃尔沃,实际上我基本上思考的人生规划,也跟他是近似的。
记者:听说你为了做好基础库软件,还去IBM工作了两年?
苗健:对。
记者:那是什么时候?
苗健:2008年。我最初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实际上是08年,当时没有入手,因为觉得太难了,这个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太多不可逾越的障碍,很多困难你就想想,你就连碰都不敢碰,所以那时候就觉得自己经验不足,然后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站在这样的一个当口,有一个机会是说IBM要招一个数据库的产品经理,我去应聘,顺利的通过了,就开启了一段外企的旅程,当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只要是有跟Oracle去PK这样的业务,我们这个团队就上。这个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也看到了为什么有些场景是替换不了的,应该去优化,哪些环节,应该做哪些能力的提高,有了这些积累之后,自己也就更有信心了。所以在2010年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所有想法基本上都成熟了,就开始组织力量投入大量的资金开始研发。】

苗健向来行事果断,在他看来,事情的成败有很多因素,他能掌控的就是发现机遇并倾尽全力去做。用自己攒下的几千万家底儿跟市值上万亿的世界巨头抗衡,看不懂的人认为他疯了,看懂的人也捏着一把汗。事实上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国产数据库的开发就不断被人提起,但是直到 2010年瀚高介入,4家相对有知名度的国产数据库厂家全部是国资背景企业,在政府的补贴支持下,各有不同的路径和特点,但是总体所占市场份额不到1%,几乎没有影响力。潜心行业多年,苗健很清楚,中国客户对数据库的需求包括有明确的产权归属、合理的价格、完善的服务、有能力追踪、跟随和保持该领域的世界领先水平等等几个要素,也因此,他基于全球领先的开源数据库系统之一的PostgreSQL,为国产数据库软件设计了另一种全新的打开方式:

【苗健:从整体的商业模式来讲,我们统一的说法叫以开源软件的商业版本改变中国基础软件的产业格局。
记者:瀚高为什么选择以开源为基础做软件开发?
苗健:因为我们整个的IT系统是一个庞大的生态,你的东西再好,如果生态不认可,你很难存活,而生态取决于什么?取决于标准,目前我们主流的产品绝大部分都是美国硅谷的产品,庞大的标准体系都是这些人建立的,所以说你如果从无到有研发一项新的技术,去占领一小块市场,你一定要去跟他们的生态兼容。所以说选择以开源为基础,去做二次开发,是中国基础软件想去替代国外商业软件的最佳路径。 
记者:这个也是你在10年的时候想到的。
苗健:09年的时候,我就非常坚定的看到了这个问题的实质所在,我就给我的团队讲,它确定了瀚高整个的业务模式。
开源首先是大家本着一个非常高尚的理念来做这个事,第一免费,第二开放,集全人类的智慧去开发一两款产品,然后给大家免费用,流行度马上就起来了,但是开源模式又存在固有的问题,因为他是一个以社区为基础的运作模式,他的标准化的问题、服务的问题,他在跟商业化产品竞争过程中,尤其是面向中国客户的竞争当中,实际上是竞争不过商业软件的,因为它不是一个企业级的服务模式,那些研发人员不会对企业级的应用负责,所以说在上面怎么去做创新,那就是瀚高要去做的。
记者:国际上有采用咱这种思路的公司吗?
苗健:很多。比如刚刚被IBM收购的美国Red Hat,红帽,全球第一的开源操作系统公司,市值340亿美金,其他国家更是存在大量的像瀚高这样的模式公司,像俄罗斯、日本每个国家都有那么一两家像瀚高这种类型的企业去做跟瀚高一样的事情。
记者:他们已经开发了一些重要客户了吗?
苗健:包括纽交所,NASA,美国国家安全部等等,如说刚才我提到的俄罗斯这家公司,整个俄罗斯政府业务已经被这家公司替换的差不多了。
记者:这些客户都是基于PG,还是基于所有开源软件?
苗健:基于PostgreSQL,要基于所有开源软件那就更多了,世界500强几乎都会涵盖在里面。
记者:开源模式的商业化操作的关键点有哪些?你是怎么把握的呢?
苗健:首先是整个产品化过程,说白了就是要弥补开源的短板,适应中国市场需求,第二个核心问题是中国地域广阔,需求场景非常的复杂、分散,我们怎么去做勾画?怎么去搭建整个公司的体系架构,能够为给这些客户提供服务,是面临非常大的挑战,实际上也是瀚高过去十年都在不停的去做,不停的去完善升级改造的。
记者:一件事情因为太难,反而也会成为一个优势。
苗健:肯定的,因为能够看清楚这个业务的人很少,看清楚的人又会面临着很多困难。当很多投资人问我的时候,说你的竞争对手是谁?你凭什么超越他们?我跟他讲我的竞争对手是Oracle、微软,我说我能超越他们,最起码在中国超越他们,不用放在10年以前,放到现在你会相信吗?你不会,所以说各种各样的困难就可想而知,资本根本不可能青睐你,前期一定要靠自己砸锅卖铁,去完成最初的产品设计、生产,事实上三四年以后产品就基本就出来了。
记者:市场的认可情况怎么样?
苗健:没人用,我就送给别人用,倒找给别人用,他也不用。这个理论很简单,当你习惯用windows之后,然后你连别人有什么样的产品你都没兴趣知道。
记者:一开始你就知道可能会面临这样一个局面。
苗健:是,第一首先任何业务都是基于价值的。无论是微软还是Oracle,这些公司之所以能够成就现在的市场局面,就是因为他的商业模式的存在,你花很多钱买了微软的东西,你是为了版权,你没有见过他的服务,没有见过他的销售,事实上它也可以让人随便在他的网站上下载,也就是用盗版,你可以不花钱也可以花钱,有哪些标准是合理的呢?
记者:通过这种方式扩大他的用户量,有钱人为没钱的那些用户买单。
苗健:在美国人眼里边,他们就是这么设计的,给那些有钱的人要钱,我是有钱,我凭什么去买这个单,我需要一个同等待遇,这就是在中国这么一个庞大市场给我们的突破口。对我们很多中小型客户,你买不起正版,你用盗版了没有服务,个人用户还好说,但是企业用户我用了盗版,我丢了数据,谁来负这个责任,但是存在很多情况下,比如说银行的数据库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下,国外产品卖给他们要一两个亿,我们可能只需要一千万,这是我们存在的空间。
记者:因此你觉得无论是到哪个程度,只要是你这个产品出来,只要你产品足够好,慢慢的就会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苗健:对,肯定是深信的,否则的话我不会那么坚定不移的去做这个事情。
记者:总体上瀚高的发展还是挺顺利的,2015年就上了新三板。
苗健:实际上真正顺利是最近一两年的事,之前都是举步维艰。
记者:你最难的时候到一个什么程度?
苗健:就是11年、12年,大量的研发投入都投进去了,产品卖不出去。我们曾经从一百五六十人缩减到五六十个人,很多股东也都不认可,逼着我退股份,离开公司,当时生存都面临挑战。
记者:所以其实你如果不做基础数据库这个行业的话,你可能也会去做其他的行业,就像你说的餐饮或者是说停车对吧?甚至做的无论是从市值上或者从一些这种现实的衡量角度上可能比还要好。
苗健:自从09年意识到这个行业潜在的特别大的机会的时候,我几乎放弃掉了所有可能的机会,连看都不看了,特别是35岁以后,我就意识到做一件事情的专注度是多么的重要,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我这辈子基本上不会再看其他行业了,肯定是在围绕这个行业去深挖浅挖。
记者:你的优势是在一个恰当的节点迎来了国际形势的一个变化。
苗健:因为中美贸易战打得比较激烈,政府认识到了这些卡脖子技术需要有民族企业出来担当,瀚高迎来比较好的机会,但是即便是这个事情往后推几年也一样,我们会沿着自己的路径往前发展,因为它是基于价值的本身存在,我们就有存在的空间。】

一个真正的企业家,一定是具有家国情怀的人,可以超越眼前的个人财富积累和潮流裹挟,着眼于行业和民族的未来,也因此,也总能够有一种力量,支撑他克服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沿着自己的判断走下去,而他的成长轨迹,也势必处在引领位置。苗健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在赢者通吃的领域,他逆势而上又顺势而为,跟时间赛跑,与行业为敌。不单单是他,“振兴民族基础软件”的企业使命,在每个瀚高人身上,都已经和正在发生着切切实实的化学变化!

数据安全决定信息安全,信息安全决定国家安全。磨剑十年,瀚高终于迎来属于他的时代。作为公司自主研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产品,瀚高数据库专门针对企业级应用市场打造,易学好用,具有高性能、高可用的特点,可完全实现Oracle等国外产品的国产品牌替代,底层代码完全掌握,自主可控,已经先后通过了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国家保密局的等一系列国家权威机构的产品测试,获得中国软件数据安全领域最佳应用产品、中国国际软件博览会金奖等奖项,多次入围中央采购和中直机关采购目录。而目前,已成功在商务、档案、征信、国土等政府部门和金融、教育、制造、能源、交通、军工等多个行业的关键系统中得到了广泛应用,近两年来平均每年以超过50%的速度增加,综合排名占据行业前三,在国内基础数据库增量市场已经占据明显优势。

【苗健:比如整个的国家卫计委的网上办公系统,现在全部用的瀚高的数据库,处在抗击疫情的关键阶段,现在我们的人还在现场值守,所有的信息交付,都是我们在提供支持。全国目前来讲,大概有二十几个部委的核心办公业务系统都是用瀚高的产品。
记者:但是国内也仍然有一些竞争。
苗健:瀚高的服务模式是7*24小时,反映速度快。同时,在数据库领域实战多年,整个团队的市场响应能力非常强。竞争肯定存在,但是作为国产化生态的一环,我们对标都是国外巨头,所有友商都应合理竞争,共建生态。
记者:这样的一个布局的出发点是什么?
苗健:要快速的跟生态对接。第一要跟社区结合,开源是采取以社区为基础的运作模式,而社区本身是一个虚拟的东西,整个国际化的交流协作需要双方的了解、互动,才会能够做到更好的合作。但是我们国内的人先天在这方面是欠缺,我们设美国研发中心这样一个平台,不断加强我们跟社区这边的交流,同时我们也做出我们对社区的贡献,实际上瀚高现在经成为我们产品领域里面,国际社区里边亚太地区最知名的公司,虽然行业当中有华为,有阿里这样响当当的公司,跟我们一起在社区里边运作。且国际社区那边,在我们这个领域里面,瀚高也肯定是我们这个行业当中的NO1。每年的社区会议,瀚高都是重要的贡献者,我们是靠这种方式来更多的参与,同时能够在国际上发声,掌握国际标准的话语权,这是我们的一个终极目标。
记者:其实在你的布局里已经不单单是数据库了。
苗健:肯定是,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把数据库的模式趟通的话,实际上很多软件都可以按这个模式去走。】

能看到的成绩是冰山一角,暗涌在水面之下的山体,正在聚集瀚高面向未来的更大能量。领先的商业模式构建并不断创新,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行业标准话语权,苗健看的很深,走的很远,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济南人,他每每回望家乡,谈起山东IT产业,言谈中总有一股遮掩不住的赤子情怀:

【苗健:瀚高小有名气的时候是2013、14年,很多江浙一带的城市,向我们伸出橄榄枝,承诺一些很好的条件,包括到现在为止,这种情况更多了。我基本上连想都没想过,从小我就在黑虎泉边长大,我家就在黑虎泉三个老虎头冒水的地方,往上面走50米,护城河边的每一个泉子,我小时候都在里面游过泳,我真的特别热爱这个地方,但是慢慢当你看到周围有那么多的企业,有那么多卓越的创意,那么多具有颠覆性的东西,你会发现反而在山东,在济南,比如我们提到的IT企业上市公司数量与山东的GDP体量,压根就不一点都不匹配,事实上我们是有这种潜力可挖的,所以也一直在想,能从自己的角度为这个城市做出一些贡献,所以说我也是憋着一股劲,希望能将瀚高建设成为一张令济南骄傲的名片。】
对于创业者来说,一旦启程即无处停歇,所幸,苗总说他享受这个过程,他从不熬夜,几乎不应酬,甚至至今还保留着做手工飞机航模的爱好,而他也不断尝试通过各种努力让数百名瀚高人也能够享受自己的工作和事业,瀚高软件已经连续两年斩获中国年度最佳雇主称号,他很清楚,瀚高的未来,在每个瀚高人的每一天里,这是他的倚靠,也是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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